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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    文苑擷英

        劉江雄 散文——《又見麥黃時》

        作者: 劉江雄     時間: 2022-06-24     點擊: 查詢中   

        又見麥黃時


        六月初,也正是麥子成熟的時期。平原處,大片大片的金黃色麥田奔涌而來,風兒刮過,麥子成熟的顏色香氣在炙熱的陽光下,沖擊著視覺,挑戰著味覺。溝谷中,梯田里的黃色麥田和各色植被,相互呼應相互映襯,像一幅立體斑斕的畫卷。正是夜來南風起,小麥覆隴黃。麥收時節,喜悅伴著忙碌,期盼有好的收成,有好的天氣,搶著收割,辛勤勞作,顆粒歸倉。

        文人墨客筆下麥子黃了詩情畫意的景象,在農家眼中是實實在在的收成、實實在在的口糧,正可謂:誰知盤中餐,粒粒皆辛苦。

        孩童時期就記得麥黃時刻就是吃粽子的時候,早早家里就泡了一大盆子的糯米,自家包粽子,用的都是陜北老家寄來的大紅棗,兩片粽子葉在手中靈活一卷,形成漏洞形狀,底要先放一顆棗,接著把泡了一夜的糯米放入,中間再塞一粒棗把米鋪平,隨后一只手握緊,另一只手把粽葉壓緊并纏繞,再挑選一片粽葉插入縫隙,隨即左右上下環繞綁扎,最后用一根粗針牽引粽葉尖穿過包扎好的粽子用力把葉子拉緊,一個渾圓的粽子就包好了,全身上下不見一條線繩。包好的粽子放入大鍋并盛滿水,用塊石頭把粽子壓緊蒸煮一夜,吃的時候真是米糯棗甜,齒有留香。

        上世紀80年代,工礦職工家庭大多都有拾麥的習慣,補貼家里的糧食。在農民已經收割裝車走了的地里撿拾遺失的麥穗,幾乎是一步一彎腰,頭頂陽光,眼疾手快,撿一個要看三個,有時連續要撿拾幾個麥穗才直起腰,不一會兒豆大的汗水順著臉頰往下淌,刺蟄著眼睛,用手抹去汗水,手又不精準了,下手伸向齊茬的麥稈,扎得心里直顫。直到麥穗填滿了袋子,又把多拾的麥子捆扎背在背上,才三三兩兩地回家,夕陽西下、落日余暉,把腰酸背痛忘卻在沉甸甸的收獲里。孩子們更多的是玩耍,拾不了一會就彎不下腰,不是逮了螞蚱玩就是摘小果子吃,害得家長連聲斥責,然后象征性地撿一會,一會就又左顧右盼全無心思。當然偶有不守規矩的人跑到麥地里偷麥子抱大堆,也成為別人謾罵恥笑的對象。拾麥幾乎要近半個月,往往是拾上幾天就要抽時間晾曬,用根長棍子一遍遍敲打,用簸萁分揀,十多天人黑了幾成、瘦了一圈。全家總動員竟也能收獲幾袋子麥子,補貼家用,來年自行車駝了去磨成面蒸成饃,越嚼越香、甜在心里;磨成的麩皮養了一群小雞,嘰嘰喳喳,四處奔跑,成了孩子們開心的玩伴。

        上了初中體驗了背麥。幫同學家把種在溝里的麥子背到場里。同學父母心疼我們幾個小,捆綁的麥子捆小得多,而他們明顯背了超過我們倍數的麥子,十幾個同學跟在大人身后,沿著崎嶇的羊腸小道,高一腳低一腳,緊攥著箍在肩上的繩子,蜿蜒向上。大人們一般很少說話,聚精會神向上攀登,孩子們則嘻嘻笑笑,你追我趕,可不一會兒,話都少了,腿上似乎灌上了鉛,臉漲得通紅,呼吸急促,額頭上汗水漣漣,背上感覺如芒在背,一走一沉,咬牙一步一步攀上了塬上,絲絲風來好不涼爽,才想起回頭看黃土高坡溝壟狹長,一壟壟金黃的麥地層層鑲嵌在黃土和綠樹之中,聽玄黃玄割美妙的聲音,忘了采摘掛在路邊枝頭黃了的杏子。魚貫上來的同學吐著舌頭,個個好像又重新生龍活虎,把剛剛背麥的苦澀化為挑戰成功的輕松與愜意。

        上了班后參與了收麥。第一次用鐮刀,看別人低頭彎腰,左手輕輕一挽右手鐮刀回割,齊整放下割好的麥子,然后一氣呵成進入下一個循環,感覺很簡單輕松,誰知一上手,沒進行幾下,手腳都不聽使喚,每次挽的麥子多少不一,步伐不整齊,甚至鐮刀差一點勾到腳,割不了幾米,腰酸背痛,抬頭看,別人已經嫻熟而穩健地甩開自己好遠。頭上驕陽似火,地上熱風侵擾,臉上身上已經被汗水層層包裹,不遠的麥田怎么這么長?勉強堅持著,跟過一茬,才好像摸到了點竅門,挽、割、放慢慢形成肌肉記憶,等有那么一點意識的時候,別人已經又打了一個來回。簡單的勞作蘊含著大智慧。木架子車裝麥捆麥有技巧,左右要裝平衡,茬茬要壓住,小小的架子車裝了很高的麥堆,架轅的老把式整個身子都被麥子包裹,我們幾個要么左右幫著擎轅要么后面推車,等全部到了場里,讓牛套了石頭碾子碾場、鐵叉子挑過秸稈分揀,一遍遍,一層層,堆積成高高秸稈堆。起風了,木锨揚起麥子麥秸,麥皮麥稈被風刮走,金黃色的麥粒不一會傾瀉成一堆。最惱的是刮斜風,風左一陣子右一陣子,麥皮麥稈懸在風中左右徘徊,揚場的人滿臉滿身被麥皮麥稈包裹,口里喃喃不止,祈禱好風來臨。一群人在場里忙碌著嬉鬧著,喧囂成豐收的海洋。而大人們更多地把每年麥收當作打仗,心急火燎,龍口奪食,直到把曬干的麥子全部裝進袋子,扛起袋子放進窯內,看著金黃的麥粒流進缸里,懸著的心才放下。體驗了一次鐮刀,收了一次麥,人像成熟了一些,臉被曬黑了,手被扎破了,沒收多少麥沒干多少活,只有當晚的飯量突然大增,連吃了三個大饃,別人驚訝地瞪大了眼。來年再來收麥,依舊不得要領。后來的聯合收割機收麥效率高得多了也簡單得多了,卻沒有在記憶里留下漣漪。

        又到一年麥黃時,年年歲歲人不同。好多年都沒有再割麥、拾麥,總想著什么時候領著孩子再感受感受。每當聞到粽子的香味、看到金黃的麥浪,又仿佛回到童年、回到昨天,想起那甜甜的紅糖水,想起那喜悅的麥收季。再回望,收麥、拾麥已經停留在深深的記憶里、停留在淡淡的憂傷里,當年拾起麥來矯健如飛的親人、割起麥來輕松熟練的長輩、架起轅來靈活自如的把事,如今年事已高、步履艱難,多年沒有再踏進過麥田,而原來的那塊塊麥田,或依然還種麥,或改種了櫻桃、蘋果、花椒、核桃……而過往點滴都留在記憶的長河里了,久久想起又放下、放下又想起。

        (澄合礦業  劉江雄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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